永遠的歡樂之都（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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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的歡樂之都（下）
Part.11 永遠的歡樂之都（下）
“這是我的歡樂之都！”他倔強地重覆著，面容扭曲地撲向零。
零側身一閃，掰過他的手腕向後一折，莫裏斯痛得高呼。
“卡帕拉碎片在哪？”
莫裏斯緩過痛勁，惡狠狠地看著零：“你永遠別想得到。”
零再次用力壓了下他的手臂：“卡帕拉碎片在哪？”
莫裏斯“咯咯”地笑起來，他嘴角不能上揚，笑得十分詭異。
零感到不對勁。
此時，女孩與燼的電梯到了，他們來到了觀光廳裏。燼熟練地處理了觀光廳裏的屍體。觀光廳的玻璃被熾打了一個大窟窿，冷風嗖嗖地灌進來。女孩探頭往窟窿處一看，往下能見到塔底，往上能見到塔頂。
莫裏斯被零鉗住的手突然抽動起來，整個人呈現一種奇怪的抽搐狀態。
零暗道不好，趕緊撒手後撤。
“莫裏斯”已經變成一個抽搐著的怪物，臉上的面皮脫落，露出血肉肌理。
女孩也註意到了塔頂的不對勁，她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。好像有一道目光在遠處看著他們……女孩扭頭看向空中。
亞丁城天上有著一個幾乎全天都飛著的飛艇，也算是亞丁城的網紅標志物。平時它上面會掛著廣告條幅或放著音樂。現在這個飛艇離觀光塔非常近，它上面沒有廣告，也沒放音樂，就這麽安安靜靜地漂著。
女孩視力並不好，她看不清飛艇上有什麽。只是她下意識地從喉間發出了輕微的響聲……那一瞬間，她好像看到了什麽……飛艇上有人！
塔頂的怪物嘶吼著，扒著欄桿翻了下去。它手腳並用地攀著塔外的一根承重柱滑了下去。女孩正專心思考著，被這突然跳下來的怪物一嚇，思路又斷了。
零和燼見怪物下去了便也追上去。女孩眼前又閃過兩道影子。
餵餵餵，這姐姐愛打架就算了，為什麽零也巴巴地往前湊啊！924米啊，說跳就跳，尊重一下牛頓啊！女孩在心裏瘋狂吐槽。
“呵。”
誰在笑？
女孩擡頭，註意力再次回到飛艇上。飛艇上有兩個人，其中一個人拿著酒杯，看戲一般地看向這裏。這個人他身上，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，好像有一個東西在呼喚自己。
一旁的燼挺懵逼的。姐姐和老大跳樓去追怪物了，旁邊的丫頭還神神叨叨的，他該怎麽辦呢？
“零！”女孩突然叫起來，“零！他在上面，天上！卡帕拉碎片！”
女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感受到那麽遠的飛艇上的人，也不知道那股奇怪的能量波動是什麽。腦海中本能地冒出一個答案——卡帕拉。之前上課的時候，她雖然一直因為零的事走神，但多多少少還是有聽進去一些的。
那時候老師說過：“相關研究顯示，生物異變幾率與自身生物波和卡帕拉能量的契合度有關。因此，被卡帕拉奇種感染的生命體會與卡帕拉產生共鳴。”
女孩感受到了這種共鳴，可是，她沒被卡帕拉奇種感染啊？難道她已經被感染了但自己不知道？情況緊急，這些疑問在她腦海中一閃便被壓下了。
零聽到女孩的喊話，剎住腳步看向天上。
“該死，被擺了一道。”零咬牙暗罵。他趕緊發動鯨鳴，呼叫空中支援。
棲宿在海岸邊的信天翁異獸收到訊號，撲騰著翅膀趕來。但是飛艇上的人已經先一步逃跑了。這款飛艇是輕快型的，時速可達160公裏以上，即使是以飛行速度著稱的信天翁也追不上。亞丁灣附近海風並不大，沒有海風的助力，信天翁與飛艇的距離快速拉開，一會兒便丟失了目標。
飛艇上舉著酒杯看戲的男人正是真正的阿瑪裏·莫裏斯。他看見信天翁根本追不上他後，便放肆地笑出了聲。他放肆的笑並未堅持太久，就被一聲慘叫取代。阿瑪裏·莫裏斯回神，發現自己的左手臂被子彈打穿了，玻璃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，暗紅的液體在地板上靜靜流淌……
“啊！啊啊啊啊我的手！混蛋！”莫裏斯嘶吼著，身邊的人趕緊扶他去包紮。
而亞丁城中，燼放下狙擊槍，對零說：“抱歉，只打中他手臂。”
“沒事，已經打上定位了，我讓其它空中部隊去追擊。”雖然嘴上在安撫部下，但零的內心極為急躁，女孩能感覺得到。
零很懊悔，一時大意居然失手了。為了這個卡帕拉碎片和亞丁城，他可是從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。現在阿瑪裏·莫裏斯帶著卡帕拉碎片跑了，只留下了亞丁城。零按捺住煩躁的心情，吩咐燼和熾處理好亞丁城的接管權。
另一邊，逃脫的莫裏斯痛苦地躺在病床上。
“該死！我的歡樂之都，就這麽讓出去了嗎？不行！這樣絕對不行！！不對，我還有卡帕拉碎片，哈，我掌握著這份力量，沒什麽好怕的。對，我會奪回我的歡樂之都的，還有，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！現在？對，去人類聯盟！我有卡帕拉碎片，我是天選之子！教主不會不管我的！哈哈哈教主！人類最強的他一定能幫我報仇！！”他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。
亞丁城失去卡帕拉碎片加護，直接導致地下城崩潰。“顱釘”芯片脫離卡帕拉能量源就自動自爆。這是當初防止工人逃脫而設計的程序。整個地下城瞬間變成死城。零先前已經在地下城安排了相關人員處理這些事，地上的人永遠不會知情不會受到影響。但是如果能取得碎片的話，他完全有時間安排人手破解自爆程序……
燼聯絡完地下城的人，發現事情並沒有結束。
“老大，有幾個人的芯片出了bug，沒死掉。”
地下城的那幾個人被帶了上來。他們得如事情原委後就一直吵著要見零。
“大人……這位強大的異獸大人，阿瑪裏先生在哪？”幾個中年人跌跌撞撞地跑來，開口就是問莫裏斯的情況。
“他逃了。現在亞丁城由我們執權。”
中年人面容驚恐，手舞足蹈道：“那那那……契約怎麽辦？”
女孩乘電梯下來，見到這些人問契約的事，也疑惑地問：
“什麽契約？”
亞丁城自莫裏斯接手以來，就定位成給有錢人服務的高消費城市。城裏的原住民的經濟消費層次差異巨大，絕大部分人幾乎無法再在亞丁城生活。那時，莫裏斯提出了一個勞工政策，每個家庭只要出一名“勞工”為亞丁城服務，全家就可衣食無憂，成為“勞工”的人，要簽定“契約”，釘上“顱釘”，進入地下城工作一輩子。這個政策還吸引了很多外地人，“勞工”團體迅速壯大。而且勞工比（勞工數/受益家庭總人數）越大，受益人獲得的補貼金越多。當時，很多年輕人沈溺於亞丁城紙醉金迷的生活，將父母送入地下城。
女孩十分震驚。她原本以為地上的人並不知道地下的人的付出，現在看來，地上的人不僅知道，還促成了這陰暗的剝削政策。但她最無法理解的是，大部分“勞工”是自願的。
“契約不再奏效，政策廢除，你們自由了。”
可那幾個人聽到“自由”一詞仿佛聽到“死亡”一般，臉色煞白。
“那我們的兒女怎麽活？完了完了……不行，大人，求您了，送我們回地下城吧！我們不要出來，我們還可以再幹很多年……”他們哭著求零，拉著他的衣角哭訴。
熾上前拉開他們。
“亞丁城建設已經飽和，根本不需要那麽多勞動力，從此以後都以正常標準招聘職工。”
“正常標準？那點工資怎麽夠活？我們會餓死的！”
“嘖。”熾握緊拳頭，三兩下放倒了這群唧唧歪歪的人，“那就戒掉吃喝嫖賭！”
但是亞丁城現在的住民都不務正業慣了，要他們從醉金窟中走出來就跟戒毒一樣艱難。
熾罵罵咧咧地拖走這些家夥，和燼一起去管理局。
“你就把亞丁城交給他們管理？”女孩一臉擔憂地望著熾與燼遠去的背影。
“雖然他們看起來很不靠譜，但還是很有實力的。熾是金融學博士，燼是IT大佬，未來亞丁城會慢慢轉型成科技城市。”
女孩又雙叒叕瞳孔劇震。
“卡帕拉碎片是進入零海中心的通行證。”零突然開口，“我們必須得到一塊。”
這事倒是第一次聽說……可是亞丁城這塊似乎是得不到了。
零似乎知道女孩在想什麽：“所以計劃有變，我們要去白谷城。”
亞丁灣停靠著一艘私人游輪，已經靜候多時了。兩人登上游輪，向白谷城方向進發。
此時已是半夜，游輪上燈火如晝，四周的海面漆黑無聲。
不遠處有個人影在海中起起伏伏，看著像是溺水了。
女孩和零都註意到了。
“那是……”女孩平靜地說，“自殺嗎？”雖然用了反問句，語調卻如陳述句一般。她似乎認定那人是自殺。
“你怎麽確定那是自殺？”
“在克裏西爾，我常在海邊看到這種情況。很多活不下去的人都喜歡投海自殺，他們認為這樣靈魂會被零海接納。溺死是很痛苦的，他們死前都會掙紮一下。”
海裏的那個身影在他們的註視下撲騰了一會兒，就沈寂了。
零以為女孩會要他救人。畢竟之前生物走私和地下城那，女孩都問過他。
“你不救他？”
“自殺的人有什麽好救的。”
船慢慢駛離岸邊，觀光塔慢慢模糊直至不見。女孩收回視線，想找話題打破寧靜。
“白谷城在啊？我從來沒聽說過。”
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零的心情似乎還是不好。他以手為枕，靠著椅背閉目養神，腦海中不停回放著今天的事情。他還是無法接受讓莫裏斯逃走這個現狀，問題應該是出在塔頂，莫裏斯為什麽會有傀儡？阿瑪裏家不是專精IT信息的嗎？什麽時候涉足生物煉金了？他有盯著阿瑪裏本家的動向，並沒有奇怪的地方。唯一沒盯到的，只可能是西陸黑市了。可是黑市真的能夠提供這種傀儡嗎？
突然，他感到臉頰一冰，睜開眼看見一個藍色的鯨魚項鏈。
女孩伸著手，拿著鏈條，讓小鯨魚垂在零的眼前。
“送你的禮物。雖然是用你的錢買的。喜歡嗎？”她笑得很甜。
零一時看呆了。她什麽時候買的？他完全沒註意到。是驚喜？
“喜歡。”那一瞬間，他什麽煩惱都沒有了，只有一股奇怪的沖動。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女孩，想親吻她。
但是，女孩剛把項鏈給他，就側過身翻她的包去了，完全沒註意零的舉動。零十分尷尬地停住。
女孩一邊翻包，一邊興奮地說：“我還買了游戲機，以後路上不會無聊啦。觀光塔裏那個紀念品店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，你看這個……”
女孩重新擡頭，看見零在扶額嘆氣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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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帕拉碎片在哪？”
莫裏斯緩過痛勁，惡狠狠地看著零：“你永遠別想得到。”
零再次用力壓了下他的手臂：“卡帕拉碎片在哪？”
莫裏斯“咯咯”地笑起來，他嘴角不能上揚，笑得十分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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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，女孩與燼的電梯到了，他們來到了觀光廳裏。燼熟練地處理了觀光廳裏的屍體。觀光廳的玻璃被熾打了一個大窟窿，冷風嗖嗖地灌進來。女孩探頭往窟窿處一看，往下能見到塔底，往上能見到塔頂。
莫裏斯被零鉗住的手突然抽動起來，整個人呈現一種奇怪的抽搐狀態。
零暗道不好，趕緊撒手後撤。
“莫裏斯”已經變成一個抽搐著的怪物，臉上的面皮脫落，露出血肉肌理。
女孩也註意到了塔頂的不對勁，她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。好像有一道目光在遠處看著他們……女孩扭頭看向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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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視力並不好，她看不清飛艇上有什麽。只是她下意識地從喉間發出了輕微的響聲……那一瞬間，她好像看到了什麽……飛艇上有人！
塔頂的怪物嘶吼著，扒著欄桿翻了下去。它手腳並用地攀著塔外的一根承重柱滑了下去。女孩正專心思考著，被這突然跳下來的怪物一嚇，思路又斷了。
零和燼見怪物下去了便也追上去。女孩眼前又閃過兩道影子。
餵餵餵，這姐姐愛打架就算了，為什麽零也巴巴地往前湊啊！924米啊，說跳就跳，尊重一下牛頓啊！女孩在心裏瘋狂吐槽。
“呵。”
誰在笑？
女孩擡頭，註意力再次回到飛艇上。飛艇上有兩個人，其中一個人拿著酒杯，看戲一般地看向這裏。這個人他身上，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，好像有一個東西在呼喚自己。
一旁的燼挺懵逼的。姐姐和老大跳樓去追怪物了，旁邊的丫頭還神神叨叨的，他該怎麽辦呢？
“零！”女孩突然叫起來，“零！他在上面，天上！卡帕拉碎片！”
女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感受到那麽遠的飛艇上的人，也不知道那股奇怪的能量波動是什麽。腦海中本能地冒出一個答案——卡帕拉。之前上課的時候，她雖然一直因為零的事走神，但多多少少還是有聽進去一些的。
那時候老師說過：“相關研究顯示，生物異變幾率與自身生物波和卡帕拉能量的契合度有關。因此，被卡帕拉奇種感染的生命體會與卡帕拉產生共鳴。”
女孩感受到了這種共鳴，可是，她沒被卡帕拉奇種感染啊？難道她已經被感染了但自己不知道？情況緊急，這些疑問在她腦海中一閃便被壓下了。
零聽到女孩的喊話，剎住腳步看向天上。
“該死，被擺了一道。”零咬牙暗罵。他趕緊發動鯨鳴，呼叫空中支援。
棲宿在海岸邊的信天翁異獸收到訊號，撲騰著翅膀趕來。但是飛艇上的人已經先一步逃跑了。這款飛艇是輕快型的，時速可達160公裏以上，即使是以飛行速度著稱的信天翁也追不上。亞丁灣附近海風並不大，沒有海風的助力，信天翁與飛艇的距離快速拉開，一會兒便丟失了目標。
飛艇上舉著酒杯看戲的男人正是真正的阿瑪裏·莫裏斯。他看見信天翁根本追不上他後，便放肆地笑出了聲。他放肆的笑並未堅持太久，就被一聲慘叫取代。阿瑪裏·莫裏斯回神，發現自己的左手臂被子彈打穿了，玻璃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，暗紅的液體在地板上靜靜流淌……
“啊！啊啊啊啊我的手！混蛋！”莫裏斯嘶吼著，身邊的人趕緊扶他去包紮。
而亞丁城中，燼放下狙擊槍，對零說：“抱歉，只打中他手臂。”
“沒事，已經打上定位了，我讓其它空中部隊去追擊。”雖然嘴上在安撫部下，但零的內心極為急躁，女孩能感覺得到。
零很懊悔，一時大意居然失手了。為了這個卡帕拉碎片和亞丁城，他可是從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。現在阿瑪裏·莫裏斯帶著卡帕拉碎片跑了，只留下了亞丁城。零按捺住煩躁的心情，吩咐燼和熾處理好亞丁城的接管權。
另一邊，逃脫的莫裏斯痛苦地躺在病床上。
“該死！我的歡樂之都，就這麽讓出去了嗎？不行！這樣絕對不行！！不對，我還有卡帕拉碎片，哈，我掌握著這份力量，沒什麽好怕的。對，我會奪回我的歡樂之都的，還有，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！現在？對，去人類聯盟！我有卡帕拉碎片，我是天選之子！教主不會不管我的！哈哈哈教主！人類最強的他一定能幫我報仇！！”他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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燼聯絡完地下城的人，發現事情並沒有結束。
“老大，有幾個人的芯片出了bug，沒死掉。”
地下城的那幾個人被帶了上來。他們得如事情原委後就一直吵著要見零。
“大人……這位強大的異獸大人，阿瑪裏先生在哪？”幾個中年人跌跌撞撞地跑來，開口就是問莫裏斯的情況。
“他逃了。現在亞丁城由我們執權。”
中年人面容驚恐，手舞足蹈道：“那那那……契約怎麽辦？”
女孩乘電梯下來，見到這些人問契約的事，也疑惑地問：
“什麽契約？”
亞丁城自莫裏斯接手以來，就定位成給有錢人服務的高消費城市。城裏的原住民的經濟消費層次差異巨大，絕大部分人幾乎無法再在亞丁城生活。那時，莫裏斯提出了一個勞工政策，每個家庭只要出一名“勞工”為亞丁城服務，全家就可衣食無憂，成為“勞工”的人，要簽定“契約”，釘上“顱釘”，進入地下城工作一輩子。這個政策還吸引了很多外地人，“勞工”團體迅速壯大。而且勞工比（勞工數/受益家庭總人數）越大，受益人獲得的補貼金越多。當時，很多年輕人沈溺於亞丁城紙醉金迷的生活，將父母送入地下城。
女孩十分震驚。她原本以為地上的人並不知道地下的人的付出，現在看來，地上的人不僅知道，還促成了這陰暗的剝削政策。但她最無法理解的是，大部分“勞工”是自願的。
“契約不再奏效，政策廢除，你們自由了。”
可那幾個人聽到“自由”一詞仿佛聽到“死亡”一般，臉色煞白。
“那我們的兒女怎麽活？完了完了……不行，大人，求您了，送我們回地下城吧！我們不要出來，我們還可以再幹很多年……”他們哭著求零，拉著他的衣角哭訴。
熾上前拉開他們。
“亞丁城建設已經飽和，根本不需要那麽多勞動力，從此以後都以正常標準招聘職工。”
“正常標準？那點工資怎麽夠活？我們會餓死的！”
“嘖。”熾握緊拳頭，三兩下放倒了這群唧唧歪歪的人，“那就戒掉吃喝嫖賭！”
但是亞丁城現在的住民都不務正業慣了，要他們從醉金窟中走出來就跟戒毒一樣艱難。
熾罵罵咧咧地拖走這些家夥，和燼一起去管理局。
“你就把亞丁城交給他們管理？”女孩一臉擔憂地望著熾與燼遠去的背影。
“雖然他們看起來很不靠譜，但還是很有實力的。熾是金融學博士，燼是IT大佬，未來亞丁城會慢慢轉型成科技城市。”
女孩又雙叒叕瞳孔劇震。
“卡帕拉碎片是進入零海中心的通行證。”零突然開口，“我們必須得到一塊。”
這事倒是第一次聽說……可是亞丁城這塊似乎是得不到了。
零似乎知道女孩在想什麽：“所以計劃有變，我們要去白谷城。”
亞丁灣停靠著一艘私人游輪，已經靜候多時了。兩人登上游輪，向白谷城方向進發。
此時已是半夜，游輪上燈火如晝，四周的海面漆黑無聲。
不遠處有個人影在海中起起伏伏，看著像是溺水了。
女孩和零都註意到了。
“那是……”女孩平靜地說，“自殺嗎？”雖然用了反問句，語調卻如陳述句一般。她似乎認定那人是自殺。
“你怎麽確定那是自殺？”
“在克裏西爾，我常在海邊看到這種情況。很多活不下去的人都喜歡投海自殺，他們認為這樣靈魂會被零海接納。溺死是很痛苦的，他們死前都會掙紮一下。”
海裏的那個身影在他們的註視下撲騰了一會兒，就沈寂了。
零以為女孩會要他救人。畢竟之前生物走私和地下城那，女孩都問過他。
“你不救他？”
“自殺的人有什麽好救的。”
船慢慢駛離岸邊，觀光塔慢慢模糊直至不見。女孩收回視線，想找話題打破寧靜。
“白谷城在啊？我從來沒聽說過。”
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零的心情似乎還是不好。他以手為枕，靠著椅背閉目養神，腦海中不停回放著今天的事情。他還是無法接受讓莫裏斯逃走這個現狀，問題應該是出在塔頂，莫裏斯為什麽會有傀儡？阿瑪裏家不是專精IT信息的嗎？什麽時候涉足生物煉金了？他有盯著阿瑪裏本家的動向，並沒有奇怪的地方。唯一沒盯到的，只可能是西陸黑市了。可是黑市真的能夠提供這種傀儡嗎？
突然，他感到臉頰一冰，睜開眼看見一個藍色的鯨魚項鏈。
女孩伸著手，拿著鏈條，讓小鯨魚垂在零的眼前。
“送你的禮物。雖然是用你的錢買的。喜歡嗎？”她笑得很甜。
零一時看呆了。她什麽時候買的？他完全沒註意到。是驚喜？
“喜歡。”那一瞬間，他什麽煩惱都沒有了，只有一股奇怪的沖動。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女孩，想親吻她。
但是，女孩剛把項鏈給他，就側過身翻她的包去了，完全沒註意零的舉動。零十分尷尬地停住。
女孩一邊翻包，一邊興奮地說：“我還買了游戲機，以後路上不會無聊啦。觀光塔裏那個紀念品店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，你看這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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